聆风

【戬玉父女向】彩云归（三）

• 一个二哥收养了小玉的世界线里，小玉幼崽穿越到原剧世界的故事。

• 一个二哥养女鹅的故事

• 渣文笔，ooc，美好属于他们，前文戳合集

正文：

　　事实证明杨戬为了不吓到玉儿还是没敢把场面闹太大，准确来说连动作都不敢做太大——也就是开了天眼给在场众神仙留下了点小小的“纪念”，只看得沉香瞠目结舌。早知道自己舅舅对自己是手下留情，但是真没想到居然这么夸张，这要是他当时用上天眼，己方看着那一大堆人未必真的够他打的......

　　毕竟天眼也是上古法宝，虽不比宝莲灯承载三界气运，但也是排的上号的一方名器。只不过杨戬一贯信奉暴力美学，又不喜借用外物，久而久之人们都忘了天眼其实是个攻击型法宝，当年在瑶姬手中也是曾是威震宵小的存在。

　　杨戬只是风淡云轻的扫众人一眼，轻柔的抚摸着怀里狐狸的皮毛，眉眼却含霜带煞。倒是有神仙反应快，赔笑道：“都是误会，都是误会，真君您瞧，小神听说您新认了个闺女，其实是备了些薄礼来看看的......”

　　玉儿耳朵一动，睁了双黑亮黑亮的眸子好奇的看，杨戬眼神当即柔软下来，放任玉儿前去嗅闻，其他神仙也很有眼力见儿的拿出各式法宝全作赔礼——八卦没捞着，被揍了个乌眼青，完了还赔一件法宝出去，这二郎真君的事儿，果然没那么容易接触......

　　杨婵：“看到没，以后我二哥露出刚才那种神态，一定记得离远点，小心被误伤。”

　　沉香：“......这么多法宝，真的说拿就拿啊？”

　　杨戬理直气壮：“送玉儿的为啥不要，让她带回去留个纪念。”

　　杨戬：“小玉，过来看看，别客气，喜欢就拿走~”

　　

　　

　　根据小玉的经验，这种幼年妖怪自己控制不住的变形，睡一觉也就差不多好了。杨戬看起来是想一直抱着这小狐狸，奈何玉儿自己很少碰见这样的事情，只是撒了欢的玩儿。哮天犬也化作原型陪她，两只四足动物在屋内窜来窜去，倒是飞了一屋子毛。杨戬只是无奈的笑，却掩盖不住的欣悦，甚至笑出了点莫名的慈祥气场。刘彦昌吐槽说不愧是千年老神仙。被杨婵捣一肘子，说你又知道什么，二哥二十岁不到那会儿就已经这样笑了。

　　沉香对哮天犬的印象还停留在被自己耍的团团转的时候，没见过这家伙这么“宠物狗”的样子，觉得新奇又有趣，哮天犬在杨戬看不到的角度冲他龇牙，他吐吐舌头，挽住小玉的手，“你小时候也这样？”

　　小玉认真回忆了一会儿，“没，我都是一个人，姥姥不让我出千狐洞，要练习劈天神掌。”

　　她声音渐渐低下去，不知是想起了姥姥，还是想起了幼时在千狐洞的岁月。沉香把她拉得离自己近了一些，又听得她低声问道，“那......那舅舅那段时间，也都是一个人么？”

　　“没有啊，”沉香回答，“你没听我娘说么，那时还有我娘，还有梅山叔叔，还有我师伯......”

　　他愣了愣，收住话头，他揽住小玉，笑了笑，“至少你们现在都不是一个人了不是么？”

　　小玉安静的点点头，又低声嘟囔道，“怪不得......”

　　

　　

　　怪不得初次见他时便有种莫名的亲近意味。

　　这么说其实有点滑稽，毕竟那时她是被俘的身份，被镣铐拷在床边，如案板上的鱼肉，看着哮天犬的指甲离自己手腕越来越近。杨戬就站在哮天犬身后，梅山兄弟离他更远。他的眉眼在昏暗的光线下模糊不清，小玉的角度只能看见他眼底一点晶亮亮的水色。那或许是错觉，杨戬那样冷硬的人哪里会和那些柔软的事物联系起来；又或许不是，杨戬确乎拥有一双柔软的眼睛，在最冷肃的时候也盈动着熠熠的光。

　　哮天犬指甲落下，血管被剖开，鲜血顺着手腕流下来。很奇怪的，记忆里的痛觉被模糊了，只记得杨戬盈盈的一双眼睛。哮天犬接了一碗血后迅速退开，杨戬走上前。他和梅山兄弟距离拉得更开了，就好像梅山兄弟退居到了他斗篷的阴影里。小玉那时才算第一次看清了他，刀裁般的眉眼，抿的很紧的唇，眼睛眨动时跃动的上挑眼线显得流畅，可是在俯视时又显出点难言的倦意。他的法力是和形象不符的温和，隐约流动着灼灼的热意。伤口瞬间愈合，自己当时怎么说来着？哦，自己说，少来这假惺惺的做派。

　　杨戬没有反驳，连他经常露出的那种不屑的邪笑都没有。他的倦意好像一瞬间被放大了，闭上眼睛时整个人都似乎苍老了些许。那时小玉看不懂，只是心脏有种莫名的被攥住的气短感。就像是见到了雪地禹禹独行的孤狼。

　　如今想来，大概是自己妖族的直觉较之自己的理智先一步理解了他。

　　她后来又很多次不经意间见到了那种孤寂的落寞神情，在他一个人的时候，他和其他人在一起的时候。稍纵即逝，又频繁的让人心惊。好在已经过去了。小玉想，她安静的站在杨戬身后。杨戬在哄玉儿睡觉，手指一下一下的顺着她的皮毛捋下去，轻声哼着小玉没听过的歌谣，语调舒缓，柔和的像是洒落在他们身上的月光。他的神态也是柔和的，唇角微扬，笑容溺着月光的纯粹银白。小玉觉得自己鼻尖不知为何涌动起凝涩的酸楚。

　　没有人给她唱过睡前童谣，也没有人用这样纯粹的爱怜目光凝视过她——即使是姥姥，自己母亲的死始终是老人家迈不过去的一道坎，看她的目光也总是痛惜惋惜怜惜大于爱惜。

　　杨戬回头，把一根手指竖在唇上，她睡着啦，他比口型，眉眼里还是未消散的温柔。他挥挥手放下了床帷，轻手轻脚走出来，“小玉啊，这么晚了有什么事吗？”

　　“我......”小玉不知为何眼眶也开始酸热起来，她咬了咬唇，“我......我是想和你说......关于我父母的问题。”

　　“那不是你的错。”她最终说出了这句话，如释重负，抬头看向杨戬的眼睛。她与杨戬，初时为敌手，后来合作，她对他总有种濡沫之意，却同时也带了面对长辈那种敬畏。今夜她再次看向杨戬眼睛，对上那样一双潋滟的春水双眸，恍觉或许他没有那么遥不可及，他们之间的关系可以再近一些。

　　“你没有错。”她又重复了一遍。

　　杨戬哑然。他似乎是想说点什么，张了张嘴又什么都没有说出来。小玉抬手拦住他，她的眼睛大而明亮，“我姥姥走后，我就没有亲人了。我一直把您和三圣母当我的长辈看。我居然今天才知道您......”

　　她斟酌了一下词句：“我想......如果您愿意当我的义父，我的父母也一定会放心的。”

　　她问道：“您愿意当我的父亲吗？”

　　月色极好，空气里弥散着桃花的幽香。杨戬凝视着眼前的女孩，眼底又隐约漫上水色，他把女孩儿搂入怀中，说，“好。”

　　

TBC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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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直很想吐槽的一个点：狐妹的悲剧不是杨戬的错！不是杨戬的错！不是杨戬的错！刷宝前的时候看到那一段真的气到吐血，二哥别什么锅都往自己身上揽啊！那不是你的错呜呜呜